苏简安不好意思说要去卫生间,只好说:“我要去换一套衣服。”她身上的病号服沾着陆薄言的血迹。
自从母亲去世后,见识到了这个世界的人情冷暖和险恶善良,她早就不允许自己再把自己当个孩子。
回到住的地方,洛小夕换了身衣服,主动要求打下手。
这一天是他的承诺,实现得迟了十四年。
陆薄言的心脏像被横cha进来一刀,他顾不上这种疼痛,冲过去把苏简安抱出来,她浑身冰凉得像刚从冷冻库里走出来。
苏亦承似笑而非:“这次我的对手是秦魏。”
“什么意思啊?”有人问,“你刚才说她结婚了,看起来不像啊。”
否则洛小夕怎么会这么心动?
陆薄言:你确定?
直到周一的早上,陆薄言把她送到警察局门口,她才想起康瑞城的事情还没和陆薄言说。
答应和苏简安结婚的时候,他以为只要婚后对她冷淡,他就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,离婚时他就能若无其事的放手。
“洛小姐,干嘛这么早走呢?”一个男人上来拉住洛小夕,“我都还没把自己介绍给你认识呢。以后在这个圈子里,有什么需要帮忙的,你尽管找我,大大小小的事我统统都能帮你搞定的!”
洛小夕昏昏沉沉的,任由秦魏带着她上楼,最后躺到软绵绵的大床上时,她只觉得浑身放松,整个人蜷缩进被窝里,睡意排山倒海而来。
“陆总,喝完酒真的不去‘放松’一下?我们做东!保准你满意!”中年男人笑得暧|昧,所谓的“放松”是什么所有人已经心照不宣。
苏简安抿了抿唇角,闭上眼睛睡着了。
她是在睡得正香时被吵醒的,很快就又睡着了。